看文请搜“置顶”,几百篇的目录很齐全,翻车不补。混乱杂食人,头像=魔女梅by白金。

【薰嗣】光与影、我和你

私设如山的现代paro(大概)
全线ooc
一发完结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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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真嗣最无聊最痛苦的时候。

在夜晚一个人点着智能机的屏幕,把应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音乐是随机播放模式,他为了催眠自己甚至把屏幕调到最暗,可他就是不困。

他的心里全是最糟糕的想法。
他想删光社交网络的动态,想发一句再见然后杂碎手机,这个世界太糟糕了。

他讨厌活着。

他终于有了疲倦的困意,因为自我厌弃而产生的窒息缺氧,谢谢上帝他终于困了,于是他把窗帘拉紧,手机关上,房间里最后一丝光消失了。

然后他听到了小提琴一样柔美、钢琴一样华丽的声音。

“你好呀?”

这绝对是幻听,他长年使用耳机,听力早就很糟糕了。

“真嗣君?”

他开了灯警觉地坐起来,毕竟常年独居让他总担心家里进来些什么,这里的治安不是特别好。

什么都没有。

他关上灯,那声音又出现了,没解释什么,说着些安抚他的话,以至于被失眠折磨了一个月的男孩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起来他发现鸟的叫声是那么好听,天空是碧蓝的,云畅游在天际的姿态是曼妙的,潜意识地把这一切和昨晚的声音联系起来,

晚上他营造了和最晚一样的时间地点氛围事件,却因为困意又是一夜好梦。

他开始烦躁,他讨厌这个影子擅自施舍给他快乐,就像他讨厌任何人接近他,所以回家之前绕路去了咖啡厅,喝了一杯美式。

可他只是多花了几分钟就进入梦乡。甚至一夜无梦。
  

他彻底的愤怒了,他感觉被疼爱,尽管因为被爱而愤怒不是正常的情感,可他无处可逃,他总不能不睡觉。

于是他今晚没关灯,终于一夜失眠,他赢了那个未知的东西,这让他很愉快,所以他觉得自己有了和那副未知力量对抗的权利。

他关闭所有灯光的一瞬间,说了谢谢,以及我想和你谈谈。

房间里是没有一丝光的,可他的视网膜大概出了问题,他觉得一切都是白色的,眼前还有个白色的少年。银灰头发、雪白皮肤、象牙白的衬衫,为了不让他惨患雪盲症而变成黑色的裤子,鞋子是白的,差不多融进地面。

“你今晚想做什么梦呢?”
白发少年咕噜咕噜转着红眼睛,满眼欣喜。

“我希望你停下。”真嗣冷冷地回答,就像十六年以来那样。

真嗣已经说了他认为最恶毒的话,他习惯赶走帮助自己的人。

白发青年真是好脾气,他抬手让这个世界的白光熄灭,与此同时他自己隐身于黑暗,他跟真嗣谈条件:
“如果你今晚能靠自己安眠,那我就告诉你一切。”
 
 
真嗣没办法拒绝这个带着对赌意味的协商,他甚至惊异自己居然还有斗志,他以为这玩意早就进垃圾桶了,他应该感谢白发青年把他们捡出来。
 
 
所以他发自内心地思考,要怎么样才能睡着呢?
而且光睡着还不够,还不能做噩梦,不能盗汗不能凌晨四点就醒来。
 
 
白发青年的声音真好听,尽管是个不速之客。
“我可以帮你吗?你这样安眠也算数的。”
 
 
“您瞧不起我。”真嗣发火了。
 
 
“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思,我说我发自内心的希望你睡个好觉,你要是能相信我就好了。”
 
 
真嗣自己开始思考。
首先,他应该放弃深夜里回想一切自己糟糕的经历。
然后,他要赞美自己一直以来取得的成就。
最后,他要由衷的希望自己睡着,而且发自内心的希望自己好。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折磨自己,并这样减压、这样逃避呢的呢?
  
 
他睡着了,一夜好梦。
 
 
第二天晚上在全黑的房间,银发青年兑现自己的诺言。
 
  
白发青年笑吟吟的,仿佛真嗣身上的刺扎不到他。
“你做的真好,这真是太好了。”
有必要吗?真嗣想。他是想说:你做的很好 吧?这种安抚小孩子话其实刺不痛自己的,他是一块坚硬又带着钢针的铁块。
 
  
“我是你的影子,真嗣君。”上扬的尾音里控制不住的喜悦,但真嗣没法讨厌他。
 
 
“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我姓N,你叫我K吧,我喜欢你亲昵地叫我。”
 
 
“哦,你连真名都不告诉我。”真嗣惊异与自己的失礼。
按理来说他生人莫近的嘴脸足够击退一切外来侵略者,无差别攻击的恶意揣测是用来冲击那些突破第一防线的——从没有人突破第一防线。
 
 
“你是否愿意每天微笑一次?作为交换,我告诉你我的真名。”
 
 
真嗣第二天是体育课,在他最后一个走出教室的时候,看到自己乖巧的、有着柔顺头发矮小身材的影子变高了、骨架变俊俏了,头发像海胆一样炸着,给自己比划一个水瓶的形状。
 
 
哦!他忘了带水!
 
 
影子的默剧让他笑出声,然后影子开口了,声音是压不住的狂喜。
 
 
“我姓渚,我叫薰,我没骗你。”
 
 
真嗣用和营业员搭话换来了渚薰的真容;
 
 
真嗣用允许同学送他生日礼物换来6月6日午夜时分影子的一个拥抱;
 
 
真嗣用和父亲打电话换来影子的——吻。
 
 
从那以后他一发不可收拾,他十七年的孤单寂寞疯了似的用影子来填补。
影子说的情话是最甜的,影子知道他的一切,影子永远站在他的角度看问题。
 
 
真嗣向外聒噪的钢针铁刺融化成了铁水,他和影子看到那颗跳动的心脏时激动的拥抱在一起。
 
 
真嗣说,渚薰是他生命中全部的光。渚薰伸出手指、美丽的手指、点上他的唇:我是你的影,承担你一切的黑暗,排解你全部的忧伤,你快好了,我快要走了。我向你献上全部的祝福。
 
 
于是真嗣闭门不出,他砸坏了手机,把黑色的油漆涂满窗户,用报纸塞住房门缝隙,只要没有一丝光,他的世界就全部是是影,全部是薰。
 
 
渚薰说,我作为影只剩最后一个事情了。作为我毕业的交换,你能不能爱你自己?
 
 
真嗣哭了。
真嗣说我爱你。
 
 
然后影子消失了。
真嗣很想哭一整晚,他这时候才想起来他因为这个影子的威逼利诱,已经没办法诅咒自己、没办法看轻飘自己、没办法折磨自己。
 
 
他爱他自己。
 
 
睡醒了,一夜好梦。
他爱他自己,于是他对地铁乘务员微笑,他对收到的来自全班的生日礼物微笑,他对来参加家长会的父亲微笑。
 
  
晚上回家他哭了。
 
  
他想起来渚薰跟他说过,真嗣你想要有光,这世界就会有光。
“我的光?它们全都从我背后来!!!”真嗣歇斯底里地大喊。
 
 
然后他的光从背后抱住了他。
 
 
他的光,用好听得溺毙人的声音说:
你的背后是光,你的眼前就是影。
 
 
他的光说:我爱你。
他的影早就说过:我爱你。
 
 
于是真嗣像爱着他的光和影一样爱他自己。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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