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十指相扣,相视一笑,不约而同松手,让最后的解药亲吻大地去了。梅菲斯特站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伸手邀约; “Shall we dance?”
浮士德单膝跪地亲吻梅菲斯特的手,全世界的尸体在飘落的羽毛里站起来为他们伴舞。
只看到羽毛从穹顶飘落。
他简直比教堂彩窗上的天使还要引人膜拜,他的笑容不带人间的情思,悲悯却严厉,眉眼也读不透瞬息万变的感情,有的只是难以理解的神性。
“梅菲斯特你是不是……”犹豫了一下用词,“腿不太舒服?那我送你回寝室吧。”
梅菲斯特暗自想。原来我的心是苦的。其实他希望浮士德多嚼一会儿,毕竟这是他宝贵的心。但又希望他囫囵吞下去,因为这药太苦太苦了。
“破案了,亲爱的浮士德。并发症不是性/饥/渴,而是针对你的饥渴。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我的小蛇。”
梅菲斯特滑稽地亲吻了每个女干部的手,并在第二天痊愈了。
“……我多希望,我是你的。”
于是梅菲斯特解开上衣,用血红的糖浆,在小腹写上浮士德的名字。F、A、U、S——
子弹很贵啊。希望你一次就能成功。
子弹有多贵呢,浮士德的人工内脏,每个月维护的费用约等于五颗子弹。
那是梅菲斯特半年以来眼睛里第一次有光。
他就能活多少年。那他就写一辈子信,天天写信,剩下的日子全写信,写到自己变成一具源石骷髅架子,我要伊诺好好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讨厌你。”
打湿的翠绿眼睛抬起来,泪水止住一瞬,然后刹那决堤了。他大声嚎哭着,浑身的力气都拿来宣泄悲痛。他整张脸都哭湿了,哭得烫烫地疼,连萨沙给他擦眼泪都感觉不到,张大嘴巴喘不上气地哭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