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文请搜“置顶”,几百篇的目录很齐全,翻车不补。混乱杂食人,头像=魔女梅by白金。

【舟浮梅】稷谷蛇神(二)

蛇神浮(♂)x献祭巫女梅(♂)

前文请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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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菲斯特的乡愁很快被蛇神宅邸无微不至的照看抹消了。大到饮食习惯,小到书籍的摆放都与家中无二,还有个琥珀金球里能看见家人正如何生活着,温暖的火炉旁,他像一只趴着取暖的小白猫,打个哈切翻个身 ,睡烦了就找点书念,中午吃饭,下午接着念书,偶尔写写东西,晚上日落而眠,跟蛇神一个作息。


 

“你都成仙了怎么还要睡觉?”小白猫捏着蛇神尾巴尖问。

“因为你需要睡觉,而我需要伴你左右。”

“谁要你陪!我三岁的时候就可以离开妈妈自己睡了!”

蛇神修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耳侧,轻轻挠搔,“你总是做噩梦。尤其是小时候。”这话听得白猫迷瞪了,拍拍蛇神尾巴,“总?尤其?”

 

 

蛇神眯着眼,看向窗外不再说话了。

 

 

帮着添加炉火的纸人啪叽一声摔倒在门口,屋内接应纸人的慌忙围上去,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请求蛇神支援。浮士德起身把湿掉的倒霉孩子揣进袖口,告诉其他纸人他很快就没事了,看着门外恍然大悟,原来下雪了。回头就看见梅菲斯特眼睛亮晶晶的,对着琉璃窗外翻飞的白雪张大嘴。

 

 

好漂亮。

 

 

蛇神宫殿有种诡异的密集感,看着便感到焦灼,总也记不住这神殿究竟什么模样,神明起居的地方却闲适安逸宛如南方家宅,山水小景加一个货真价实的大池子,连廊层叠,浩瀚湖面无边无际。

 

 

“想出去看雪吗?”

梅菲斯特爬起来兴奋得简直要摇尾巴了:“可以吗?我爹从不让我雪天出门,说我身子扛不住。”

“去便是了。蛇神宅邸从今往后便是你家,爱做什么做什么。”

 

 

话音还没落小家伙就跑到门外趴在栏杆上手伸出去,苍白的嘴唇哈出白气,去咬飘进连廊的雪花。

 

 

蛇神看他这样,拍了下手,风雪呼啸,刺骨寒流逼得小人儿捂着脑袋,睁眼就看见门廊外万里荷塘直接冰封,梅菲斯特攀着栅栏就往外跑,不善体力的小家伙两下就没了劲儿,挂在栏杆上可怜兮兮地喊纸人来帮忙,奈何巴掌高的小家伙们叠在一起也够不到他。

 

 

蛇神叹口气,取了条围巾出去,单手托着梅菲斯特让他先回自己怀里,吹口仙气小家伙的层叠的和服就换成一身缥色

狩衣,脚下还是双带齿的冰鞋。小家伙挣开蛇神,着急下地,像个不倒翁似的抵抗了一会就人仰马翻。

 

 

蛇神就在一旁安静地看着。装着山水社稷的眼睛,此时此刻就映着这一个孩子,嬉笑着,摔倒又爬起来,到最后总算能站稳又动弹不得,屋里的纸人纷纷跑来在冰上推着他滑,一刻钟也就学会自己动了。小家伙哈哈地划个圆圈出来,捂着嘴巴又开始咳,蛇神赶紧过去把围巾给他搭上。奶声奶气地攥着蛇神的羽织,喊疼。

 

 

“胸口痛?”

“嗯……”

 

 

蛇神在他眉心烙下一吻。“还疼吗?”小白猫摇摇头,伸着手要蛇神抱。如愿以偿坐在蛇神怀里后,不再闷痛的胸口让他又可以开始废话。“你是不是每次来见我才穿的这么好看的,我在门廊上看见过你在远处,一身素。”白猫靠在蛇神一身大红大紫的华服上,爪子捏捏蛇神领口的玉,“好看。”“喜欢吗?”小猫抬起头,绿莹莹的眼睛闪着细碎的光。蛇神腾出一只手来就取下来往他脖子上挂,长长的黑指甲灵巧挑拨,调成合适的长度。纸人在蛇神脚下手忙脚乱地唧唧叫,八成是在喊些使不得使不得之类的话。

  

 

这玉通透,灵动,光是挂在胸口无需对着光看就能感觉到阵阵仙气,摸着还有些温温的,梅菲斯特家里母亲手上也有个玉镯子,他知道那个非常非常贵,磕一下就要心疼好久。“你这个也很贵吧?”蛇神笑笑,轻抚这块易主的宝玉,“不贵,百年修为罢了。”“一百年是多久啊?”梅菲斯特昂起头,在蛇神怀里坐直,眨巴眨巴眼。

 

 

“百年么?弹指一瞬间。”

“吼,那照你这么说,这玉真就不值钱了。”

“钱确实不值的,但这百年修为能抵生死簿上一笔画。”

“才一笔啊?”

“是。生死簿上最后一笔,划前人活着,划下去就是人最后一口气,笔抬起来了,无常就把魂魄带走了。”

 

 

这话让梅菲斯特一愣一愣的,乍一听觉得厉害,仔细想想又莫名其妙的。

“你一百年才顶一口气,没~~用~~蛇!”白猫爪子去扒拉蛇神眼角的鳞,他觉得这滑溜溜凉冰冰的东西可好玩了,地下的纸人发出不可名状的尖叫。

 

 

“这一口气,一句话,就能成一人一辈子,毁人一辈子。”浮士德看着远处,任凭梅菲斯特拍他的脸,也只是略有呆愣地眺望,怅然若失。

 

 

浮士德不理自己,这让小饭团似的梅菲斯特有些不开心。“要来一起滑冰吗!”呲牙咧嘴笑着,脸蛋尽管冻得红扑扑的,但全然是可爱的。蛇神也给自己化了双冰鞋,晃晃悠悠地跟着梅菲斯特绕,奈何小白猫身子小,也不用顾忌礼数,什么动作快用什么,呼啦绕到蛇神后面拉扯尾巴又大笑着跑走。

 

 

浮士德就看着,被他耍的团团转,还用尾巴逗这只小猫,一身金线银丝刺绣的袍子在冰上拖得脏兮兮的,直到梅菲斯特人仰马翻在冰上磕红了脑袋,他再去把小白雀重新搂回怀里暖着。

 

 

“在你身边跑就不累……胸口也不会疼!”气喘吁吁的梅菲斯特兴奋地比划着。常年躺在病榻上的孩子,少喝一口汤药就谢天谢地的,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如此畅快地玩耍。“毕竟我在你身边,给你续着阳气。”蛇神青绿的眸子里,一轮红月看得梅菲斯特有些恍惚。“我不在时,切记不可如此闹腾。”梅菲斯特委屈地点点头。

 

 

抱他走回长廊,蛇神落地的一瞬,万里冰封化作水,又是那一片池子,仿佛无事发生过。刚蹦跳完,梅菲斯特仍在大口喘息着,呛进去几片雪花激得又是一阵咳嗽。纸人在屋里早就备好了汤药,袅袅热气,旁边还来了一碗芝麻糊。

 

 

梅菲斯特不肯从蛇神怀里下去。“你亲亲我就好了,能不能不喝药呀?”

 

 

蛇神摇摇头:“这件事没商量。”

 

 

忽然意识到这是嫁给他之后第一次被拒绝。蛇神说一不二,梅菲斯特只好坐到床边捏着碗,对着酸苦的黑水皱紧眉头,委屈得快哭了出来。“我是你的子民,对吧?”

“是。”

“那,土地上有水灾旱灾,有疾病瘟疫,也是你土地神的责任咯?”

“是我治理不当。”蛇神坦然承认。

“那这药就不该我喝!你的错,你喝!”自认为占理的小白猫举起汤碗,得意洋洋的,真以为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说服了一方土地神。他支着下巴,笑嘻嘻看着浮士德。没人比梅菲斯特更恨自己羸弱的身子,举家出行不敢带他,蛇神娶亲一开始也不要他,就因为玻璃娃娃似的胸口总在痛,他简直成了个药罐子。母亲也好,姐姐也好,抖抱着他流泪,说愿意替他喝这汤药扛这病 ,他是个懂事孩子,知道哭也要晚上没人时安静地哭。

 

 

蛇神接过这一碗,白瓷似的手指握着调羹搅动着,深黄的汤汁光是闻着就酸涩。浮士德缓缓举杯,将浓烈的补药含在嘴里,托起梅菲斯特的脸颊用嘴渡给他。不知怎的,这汤药蛇神品过了就没有苦涩更没有酸,虽说还有草腥味,但总算可以忍耐。

 

 

小口小口的药汁难免有漏的,手帕及时地贴在嘴角帮他擦拭。

 

 

分开时两人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纸人搬来第二个勺子,正喝着芝麻糊,梅菲斯特鼻血突然就下来了。纸人上字写的比较多的那个蹦到桌子上手舞足蹈地表达自己的愤怒,骂完了就气鼓鼓地离开了。

 

 

“它说什么。”梅菲斯特用手帕捏着鼻子问。

 

 

蛇神无奈叹气,“我的气血对你来说还是太补了些。”顿了顿,浮士德不自然地把卷发别到而后,“况且……你我已是夫妻,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想亲就亲,有何不可。”

 

 

梅菲斯特搞不懂这个突然别扭的蛇在意什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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