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浮梅】“回家”（5）
明明是簧文系列但连着两更没搞颜色。
请把这个当做少女漫看待（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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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菲斯特醒的很早，看着旁边的浮士德有种不太真切的感觉。
昨天晚上是做梦吗？我去酒吧接他回来的路上被这条醉蛇表白了？………假的吧。打开手机反复确认那两通电话，一个是他打给自己，一个是他的朋友打给自己。这个造不了假。
是真的？
伊诺的嘴角忍不住上翘着，小心翼翼把这两个通话记录截个图，锁上手机看着仍在冬眠的黑蛇，痴痴地笑了。是不是真心实意都无所谓，他喝高说胡话也没事，不讨厌我就很好啦。手指忍不住搭上萨沙眼角的鳞片，慢慢揉搓，像按摩猫咪一样，让蛇蛇男孩喉咙里也忍不住呜呜噜噜。酥痒弄醒了他，小黑蛇眯着眼看看眼前人，打着哈欠说了糯糯的一句早上好，伸手拉着伊诺往他的方向拱了拱，眼睛又闭上了。
“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做早饭。”伊诺抽走自己的手，坐起来一半又被扯回怀里。“别走……冷。”前所未有的撒娇让他被可爱得咽了口气。说真的，如果伊诺是可燃物，那他现在会因为情绪过载而炸成烟花。就这么压着他一刻钟之后，大黑蛇总算晨起成功，坐在床上发呆冒泡。
他看看手机，作为当代大学生的基本素养，检查着昨夜没处理完的消息，揉揉脸，换上伊诺扔给他的干净羊绒衫。常年黑白蓝的萨沙这还是第一次穿莫兰迪色系温柔挂的麻花包臀毛衣，气质一下从闷骚宅男变成了居家好男人。站起来系腰带时宽肩窄腰，烟灰色的裤子衬得他清秀干净，难得一见的光'裸'大'腿很快紧紧包裹在裤子里，平角裤最后一点边边被提高的裤腰盖住，系皮带的时候还能看见他漂亮的腰窝。
金属卡扣叮叮咣咣锁上，伊诺在后面没成色地咽了口口水。萨沙听见了扭头笑他，伊诺摊手：“想要的话刚才就趁你晨'勃的时候坐上去了。”
疑心病上头的可怜小伊诺突然想，他怎么这个态度，不会是一觉醒来全忘了吧？他看着萨沙淡定地刷牙洗脸，心里七上八下的，总不能直接问他还记不记得昨晚干什么了？万一他不记得了那岂不是很尴尬？
靠着门框垂头丧气的小白猫被捏捏脸蛋，萨沙说冰箱里没东西了，他出去买早点，伊诺想问自己可不可以一起去，但不敢，想了想：“我们在店里吃吧，省的回来洗碗。”
不巧，今天电梯坏了。8层楼要两人自己走下去。萨沙在前伊诺在后，看着蛇蛇甩来甩去的尾巴，伊诺心里酸溜溜的，不抱希望地问：“昨天是不是耽误你聚会了。”“我才是，记错了日子居然喊你来接我，真的麻烦你了。”
还记得接人这件事。
“你……酒没醒的话我家还有茶，喝点总归好的。”为自己企图挑起昨夜话题而尴尬的梅菲斯特焦急地扯着没关的屁话，什么自己上大二的时候如何对付灌酒的，嘀嘀咕咕越说越心虚，他觉得自己好烦，讲话也烦闭嘴也烦。
走到二层时萨沙停下了。安安静静看着比他高两个台阶的伊诺，“我昨晚是不是对你做什么了？”
真……不记得了啊。
虽然也有心理准备，但真的面临这一幕时难免地感到心脏刺痛，拼尽全力挤出一个还算傲慢的笑，磕磕巴巴地说，别紧张兄弟，你昨晚表现很好，把我喂饱了。想绕开萨沙，他短时间内不太能接着看这个让他狂喜而后又坠入深渊的人了。他接着往下走，想绕开的意图卷发男孩当然看出来了，往前一凑挡着，两人几乎快要贴在一起，而梅菲斯特站在两节台阶上表情复杂。
吐息几乎都纠缠在一起，萨沙听起来不太高兴：“我再问一次，你记不记得昨晚我们干了什么。”
充满压迫力的视线即使是从下往上也能读出怒意，伊诺还想往后退，这样解决不了问题。该怎么办？讲个黄笑话糊弄过去？跟他挑明然后让清醒的萨沙甩了自己？
带火星的蛇瞳让伊诺委屈极了，凭什么非要自己受这种不上不下的苦，凭什么想把晚上醉酒的胡话当个美梦一辈子珍藏都不行？凭什么！
我活该是吗？
行。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活该。伊诺狞笑着，反正自己就是个床上人来人往的婊'子，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喝太多以至于跟我乱表白，小鬼。”摆出傲慢的表情来，像是看着一个小学生一样看笑话。
萨沙瞳孔缩了一下，不再昂着头瞪伊诺了。
“那时候我看你脸红扑扑的，看着窗外傻笑，以为就是答应我了。”小蛇越说越咬牙切齿。“结果你是因为我喝多了才……我那时候没醉！我是认真跟你告白的啊！！”
伊诺愣在原地。这是萨沙第一次在他面前这么凶。
“他们拿走我手机发朋友圈，我就一直盯着看，你点了个赞我真的好开心。”说着说着更生气了。“但你还点赞了微信官方群发的贺年视频。我在想你是不是不看内容全都点赞那一派……然后你就取消了！！”
“那六十多个赞一点也不重要，吵死了谁在乎！我要你那个，其他人都在唱歌喝酒，我不去……我盯着屏幕等你那个，然后你把它取消了！！”
越说越来劲的蛇脸上是从没见过的气愤，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低下头去，只给伊诺看发旋。
“我不信这个邪。你大冬天愿意跑出来接我，你肯定喜欢我……在你腿上翻身翻个没完我都快吐了，一直在想要不要表白。”
“我还是说了，你看着窗外亮晶晶的眼睛红扑扑的脸，我开心了一晚上……结果你以为我喝多了……”一肚子火发完了，萨沙揉揉鼻子转过身，尾巴直直拖在地上。“我第一次喜欢上谁。第一次说出来……你却把我当笑话看。”
伊诺已经傻了。
什么啊。明明我才是委屈的那个你发什么脾气？“你一大清早跟没事儿人似的，一点变化都没有，我哪敢相信你是认真的。”伊诺也被他惹恼了，去捏他尾巴想让他转过来。
命根子被一抓，卷毛蛇蛇不得不转过身，因为动怒泛红的脸、粗重的呼吸，还有瞪着伊诺表达自己炸毛了的眼神，让以为自己才是苦情戏主角的小白猫发起呆来。
神啊……
开玩笑吧，
双向暗恋这种好事轮到我了？
伊诺跺跺脚，张开双臂想往小蛇怀里扑。
卷毛男孩幽怨地挤出一句，“你先答应当我对象，不然不接。”
“我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上你了。”
白猫猫忍着快哭出来的喜悦坦诚答。
萨沙揉揉鼻子张双臂：
“跳，我会接住你。”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