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文请搜“置顶”,几百篇的目录很齐全,翻车不补。混乱杂食人,头像=魔女梅by白金。

麦琪的爱情——评《蜂蜜烤茄子》

前排爆炸哭泣!!!省略一万个啊之后冷静的思考:
→麦咭的爱情这个,妙啊!(拍手
→烤茄子审的性格,嘎捞出来很多我自己都没想到的问题,也没有分门别类去归纳的性格特点。每个长评都比我擅长理解人物,而我只是想到哪里写哪里,真的很抱歉。
→心甘情愿当备胎,光速给自己编制绿帽这个比喻太好了,绞戒指这里杀伤力这么大的啊(x
→看到土豆,二重尖叫
→在内心盘算如何he,好学术的做法我吹爆!

长谷部的牡丹餅牌:

 @勃士-沼民从入门到沉底  我看了一下字数觉得你这是药丸……










    首先,虽然烤茄子原文中引用了莎乐美这个喻体,但是作为读者我的个人观感,他们都不是莎乐美,总务羽不是,总务部更不是——也正因为这两个年轻的叙利亚军官不约而同最终相继选择了把刀刃对准自己的心脏而不是对方的脖子,才导致在错过无数HE分支之后这个令人扼腕的惨痛结局。

    其实我大多数情况下是拒绝看BE的,年纪大了而生活已经如此糟糕,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干嘛要在虚拟的世界里继续寻找悲剧呢?然而烤茄子的题目骗了我【X】,而读进去之后又觉得不论是作者的文笔,还是故事中这两个人勾勒出来的相处方式都的确有那么一种味道,令人不由自主关上手机开始推演怎么才能把这个故事掰向HE的光明大路——然而无解。悲剧并非始阴差阳错,冥冥之中不信任的种子早已种下,即使不在此时,也总有一天会以一种避无可避的姿态从天而降,长谷部性格如此,审神者性格如此,只能说是在错误的时间遇见了正确的人,于是我卖掉金表你剪去长发,紧握着对方的手把刀尖捅向自己,最终无人生还。

 

    先说说总务羽吧。看得出来他的确在拼命反抗着他所痛恨的、试图把他变成“标准”但是与他无关的另一个人的原生家庭,从肉体上逃离仍然不够,精神上他也想要逃离这个并不爱他的世界。他很聪明,但没打算怎样用到自己的聪明;他很温柔,但这种温柔不走心,也没有长性。艺术家、设计师、花花公子、抑郁症患者——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想要成为什么,只知道自己不想干些什么。我们看不见他对于金钱、地位、权力这种世俗成就的任何欲望,甚至连对于“成功”本身的欲望也看不见——他第一次出场,回到一个月都没有踏足过一次的本丸,拿走了一本《小王子》,笑得像个孩子。

    这样的一个人,“不需要”他的世界是得不到他的任何欲望的。换句话说,只是单纯地“需要”他存在本身的长谷部,正好符合了他最大的期望。

    但是话说回来,萨提亚理论又决定了人不可能完全脱离出原生家庭带来的儿时记忆。而在审神者身上,我们也可以看到他的家庭所带来的深刻烙印。他轻浮、花心、薄情,兴趣来得快走得更快,不过这些对于一把死心塌地钻了牛角尖十个萤丸都拉不出来的刀来说都不重要。对于感情、对于长谷部而言,他最大的弱点只有两个——习惯性的逃避与逆来顺受。

    这个特质最明显的地方在总务羽偷听到黑田回想之后的反应,不我不是指那些波涛汹涌的心理活动,而是他的外在反应——没啥反应。这是最致命的。试想一下,一个正常人,在无意中偷听到对象向老同事说起前对象的好话,甚至说想和他一起去死,那应该是什么反应?心理正常的、温柔自信又有平均水准情商的人会私下里用吃醋的语气向对方把这事说破,观察对方的反应;不自信的人可能开始暴躁,自信过头的人则会毫不在意,反正我对象永远是我对象。

    而总务羽的反应就很有意思了,他在第一时间接受了长谷部并不爱他自己是个备胎的解释,第二时间还给对方找到了理由,第三时间就理所当然选择了原谅他,自己强行给自己织了顶绿帽子戴,痛苦如斯却又甘之如饴。他不质问,不核实,坚信着自己备胎身份的同时甚至还滴水不漏地维持着和以前毫无差别的温柔外壳——简直就是在恐惧着不要说破,在呐喊着不要说破,一旦说破了连现在的关系都回不去了,备胎也无所谓能这样继续下去就好一样。

    他甚至不相信长谷部只是对前主一种深刻的怀念这个可能,又自卑到觉得配不上对方、比不过一个死人是理所应当。

    而这种强烈的不自信又导致了一个更糟糕的结果,压抑着绝望心理的审神者在感情的表达上更像是一个空洞的躯壳,而长谷部又不傻,他猜不到审神者态度变化的原因,但变化本身不可能完全感觉不到。而长谷部这把刀吧……病得比审神者还严重。

 

    按照蔡康永的观点,压切长谷部这把刀,可不能算是一个谈恋爱的好对象。一方面他太聪明了——聪明到不会真心相信你的承诺,因为无论你再怎么山盟海誓,那也终究是在人生百年之内的事情,而对付丧神而言,人生又短如夏虫。而另一方面他又太笨了——笨到你说什么他信什么,逐字逐句,追根究底。长谷部的核心本质是“想成为审神者的一番”,这就意味着他的最高级需求是“被审神者所需要”,他想要什么事情都变成最重要的,如果求之不得,那么至少让他对审神者而言是有用的、被需要的,这样他才觉得自己有存在下去的意义,他才能有足够的安全感来让自己认定不会被丢弃。(所以作者说那个G的病娇分支最后是HE我是非常相信的,就算是互相伤害的G,对双方来说也等于“对方需要自己”、“对方喜爱自己”,他们之中只要有一个人愿意主动去吻对方的唇,只要有这个自信作为前提,反而是不会彻底BE)

    长谷部这把刀本质上需要被审神者所需要,而就像作者之前说过的一样,总务部由于审神者基本上A了游戏、而且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记住,他的基础san值本身就处在一个极低的水平。他相当于是被人丢弃了两次,而幸福来的太快又过于虚妄,审神者领长谷部去的地方甚至不是现代日本,他无法理解周围的所有东西,甚至听不懂周围满世界在他的记忆里应该被称为鬼的人种的语言,这样的环境又进一步加重了他的不安。他强烈地需要他的审神者对他的索取和希求,可在这种那个时候,审神者又不合时宜地表现得像个绅士;审神者试图预支自己下半辈子的聪明才智把世界上所有好东西都献给长谷部,可那些全都不是他想要的,他看不懂,也不需要。

    大多数人在谈论爱的时候,谈论的都是需要、利益、舒适感或者安全感,压切长谷部显然是后者。审神者说爱他,可刀剑却无法获得足够的安全感。他感到自己和审神者身边的世界是格格不入的,他感觉到即使有符能让他来往于现世,审神者仍然正在离他越来越远,但是他无从解释,因为甚至没有原因、没有隔阂需要他解释。于是没能被解决的问题在付丧神不断自我追问中进一步衍生成审神者为了迁就自己而离开了更适合他的世界、最终得到一个为了审神者好他应该自动退出的这样的结论——怎么样,这个脑回路熟不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四个自然段之前刚刚看见它?

 

    审神者爱着自己的刀,但却不敢想象对方是否爱自己胜过爱前主;付丧神也同样爱慕自己的审神者,却没办法相信对对方而言,有自己存在的世界比外面的花花草草更加耀眼。双方明明都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但却都下意识选择了最糟糕的一个判定,并以此作为根本来规划自己下一步的行动计划,甚至都没有勇气来借个什么醉啊什么烧啊,来半真半假地骗到哪怕一点其他的可能。他们觉得对方值得更好的,更好的主人,更大的世界,于是自顾自下了“为你好”的决定,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却不敢也不愿意试图影响最亲密的人,于是越做越错越走越远,明明的确曾经走在交叉的点上,却还是终究各自走到尽头。

    而对于这种因为自信不足而导致的沟通不良型反面典型,正确的做法又应该是什么呢?总务丸是没救了,我丹夏丸需要触发的前置条件太多也不建议尝试,我们来看隔壁松平丸:

 


     “距离正确答案还有一定距离,不过对你来说算是不错的回答了。”

    “……正确答案……么?”

    “——你应该相信,我会带着你一起去。”

                                                                         ——《被讨厌的人》

 

    其实最后长谷部说拒绝的时候,我以为审神者会爆发的——这可是他策划了这么久,费劲功夫好不容易布置出的场景与仪式,然后这哥们啥也没说,干脆拿个钳子把戒指给铰了;于是在他铰戒指的时候,我也期待着长谷部爆发的,这毕竟是他的念想,他的祈愿,他的爱、他作为“人”存在的一部分,结果他也什么都没说,回去偷偷跑回来找戒指碎片——不说两个当事人,我觉得我身为观众内心都要崩溃了。他们之间的爱几乎像个圣徒,恒久忍耐又不嫉妒,从不自夸,更不狂妄,不为自己专为对方,凡事包容,凡事盼望,凡事忍耐——他们不约而同地向对方显出对神圣的敬爱,却又希望对方回自己以人之爱——激烈的、自私的、可耻的、占有的,伤害自己更伤害对方,鲜血流尽呼吸停止之前,都不会放手,亦不会止息的人之间的爱情。

    表可以再买,头发终究会长出来,可是心呢?错过的心境,错过的感情,还会有挽回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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