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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压切】小长谷部在我家(二)

小木乃伊到我家paro
粗鄙之语,慎入。
主压切作品集(含车、糖、灵车漂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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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故事,磨合。

男人原先自己买过手办上色的工具,但是摔出的裂痕真的很难办。

磕掉漆的额头和脸蛋上个色就好 衣服上几个开口形状还算友好的地方就用替补的零件替换下来,再比如小家伙直接断掉的刘海,3D打印出合适的形状,粘上去。

断断续续花了两天的时间把小黏土的外貌基本复原。
他发现黏土人是有痛觉的,在自己忙别的事的时候,经常能看到小家伙走着走着疼得倒抽一口凉气,注意到男人的视线就立马忍住。

男人想到了老家的小亲戚,三岁,过年回家的时候啪叽一声摔倒了,没受伤,但看到大人过来了就玩了命的哭。
他感激这个小黏土没把他烦死,同时也有点心疼。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孩子还真没怎么讨要过什么。
话说黏土人需要吃饭或者喝水吗?
这么去问,小家伙舔了舔嘴唇却说没有也没关系。

这算什么啊?需要就直说啊!你是我女朋友吗要我事事猜你的心思?

他大概知道,就算去问小东西想吃什么,答案绝对是什么都可以。就算拿蜂蜜烤茄子这样的黑暗料理,这货估计也面不改色的吃下去。

男人一边感叹着自己的爱心,一边今天中午多做了几个菜,尽量清淡一点。小压切果然,拼了命的往嘴里塞,眼泪又出来了。

“我给你做这么多,是想知道你喜欢吃什么,而不是让你吃完比你还多的一堆食物。”

 

男人突然严厉的声音吓得小黏土把嘴里的饭菜直接吐了出来,不敢弄脏他的桌布只好用自己的袖子擦脸。

就是这个乖巧顺服的样子才让男人更加火大。

“靠,你到底什么意思?”

长谷部真的慌了。
他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了。
到底需不需要吃完、可不可以吃、该吃多少、刚才把实在咽不下去的东西又吐出来是不是激怒了主人?
他试探着,把手伸向刚才没吃完的一滩,还不忘抬头看主人的脸色。

男人懒得管了,他实在没耐心设身处地的了解一个敏感的小黏土的思维方式,怀里掏了根烟,摸了一会儿才发现打火机在桌子那一边,被小压切当成了板凳。

我他妈,有点可爱。

“欸,压切对吧?”
泪汪汪的小黏土抬头。

“把打火机递给我。”
小黏土着急站起来,左右扭头,跑出去十几厘米继续寻觅,没找到又跑出去一根玉米那么长的距离,急得满头汗。
傻乎乎的,就像数人忘记数自己的呆子。

“就在你屁股下,你刚才吃饭坐着的那个。”

迈着两粒豌豆长的腿,噔噔噔地举起来跟自己一般长的打火机,从桌子这边跑到另一边。终于跑过来了,气喘吁吁地把打火机竖起来,还想摁打火钮。

黏土人脑袋太大,占了全身一半长度,小小的巴掌跳起来也够不到,急得不行。

男人反倒被他逗乐了。

自己伸手抽走了打火机,点上,吸了一口,呼……饭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顺势把打火机揣怀里,小黏土的神色又暗淡了几分,磨蹭着自己刚喷上漆的刘海欲言又止。

尼古丁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刚才还有点暴躁的男人现在平静下来了,良心和同情心又占领高地了,大发慈悲开始研究小黏土不开心的原因。

是不是自己把他扔出去之前,那句摔坏了卖不掉了吓着他了?
冤枉啊!他要知道这玩意是个活的,再咋样也不能说这么恶毒的话啊。

自作孽不可活,点着智能机,查查游戏里这家伙的资料。

压切长谷部,打刀,本体六十多厘米。
身高178,眼前这个不到17.8。
哦,今天才知道长一点的刀里,这家伙跑的最快。
嗯……前主织什么,日本人的名字真的念不顺,金霰鲛打刀拵……我靠一句话三个字不认识。有没有简介啊,我好讨厌读历史书啊。
强忍着头晕大概看了看小黏土经历过的故事,一不小心把烟拿反了,抽了一口燃烧的烟头。
靠,我真是最骚的骚叔了。

稍微有点……可怜。
对他说要扔掉要卖掉简直是在巴掌大的黏土人那颗心脏上捅了一刀。

游戏里的台词强势又傲慢,似乎自以为上天下地无所不能,为了主人什么都可以去做……嘶……这什么本子展开啊。
刚才这小家伙似乎也对自己说了同样的话?
我要是没拦着,刚才比自己还高的一堆食物怕是真的会逼着自己吞下去。
还好自己拦住他了。

抬头想顺便看他,却发现不在原来的位置了。

去哪里了?

“压切——?”

“你去哪里儿了?——”

嘎啦嘎啦——噶啦噶啦的声音在靠近,低头一看小家伙拖着一个比自己大一倍的烟灰缸过来了。他完全不记得这种东西放在哪里。

嘎啦嘎啦,噶啦噶啦,拖到了主人的脚边。

男人倒是好奇了,我看你怎么弄到桌子上来。

小长谷部解下刀上的红绳,捆住一个卡口,另一端挂在自己的腰上,抽出本体刀插进桌脚,一点一点往上爬——
我!靠!
“住手!!房子是租的!!!”长谷部意识到事情不对赶紧收刀,完全不在乎从半米——三个他那么高的地方坠落。

烟灰缸应声碎裂,炸成一地白花花的碎片。在黏土人掉进尖锐的陶瓷碎片之前,被有力的大手捞住。

相对的,下落的冲力让男人的手被压到陶瓷片上,鲜血渗出。

把长谷部放回桌子上之后,男人紧紧抿着烟,尼古丁让他不是很难受,找了个牙签打算把伤口里的小瓷片挑出来。

长谷部很想哭,但他忍住了。
小小的手很容易就把白瓷片从肉里拽出来,血在小黏土的白手套上很显眼。他小口小口地舔,想把主人的手弄干净。

烟抽到了最后一口。
而且没因为打碎的烟灰缸责骂他。
小黏土心里格外不是滋味。

看着男人想把烟直接就着手心的老茧捏灭,小长谷部鼓起勇气跪直了身体,大声道歉。
 

男人真生气了。
他妈的不就是一个烟灰缸吗,你搞得跟妃子掉了孩子一样,桌脚上捅了几个眼又能咋样啊,房东就是长了鸡眼都他妈看不见啊,你这么跪着我别扭死了。

而且刚才看了小家伙被送出去的故事,就是石头做的心也化了,男人叹了口气。
是个爷们就负起责任来。

“你不是说要你做什么都可以吗?”
小黏土赶紧跪得更直了点:“是的,请使用我!”
我靠这发言太刺激了,男人被烟呛了一口。

“你给我当烟灰缸怎么样?”

长谷部懵了。
“在你脸上烫几个疤,卖相不好就不卖了,是不是合你心意?”

黏土是有痛觉的。
长谷部的小脑袋被主人的话冲得麻麻的。
咬着酸痛的腮帮子,眉毛皱得打结,挤出一句:“主命……的话……”

男人真就把烟伸了过来。

长谷部能听到烟丝哔啪燃烧的声音、感到热气、刺鼻味道。
他想咳嗽,但忍住了。
挤着眼等待高温的来临。

咚!
中分发型露出来的额头被湿漉漉的烟屁股狠狠撞了一下,大脑袋直接失衡躺倒。

预想中的高温没有到来,倒是主人含湿的滤嘴给头上留了点吐沫星子。

小长谷部抬头看着主人,想要一个答复,却看到男人刚刚还得意地倒拿着烟,转眼就烧到了手,嗷嗷叫,黏土赶紧迈着小短腿跑去帮他吹吹。

“你,不怕死啊?”男人无奈地说。

“不怕。”这是真心话。

“你有怕的东西吗?”

“没有。”

“说实话,不然,呵。”男人把烟头伸过来:“烫……算了,不说实话戳死你。”

小长谷部凑上前去抱着主人的手指,被烟味呛得挤眉弄眼:
“我怕您不要我。”

心都化了。
刚才积攒的怒气一下被小家伙的话、小家伙蹭着手指的脸蛋搅没了。

只剩下心疼。

这小玩意是遭了多少罪,以至于宁可被烫个疤、丑一辈子也不想换主人。
就像电视上报道的主人死了,蹲着老房子不吃不喝的狗一样。

叹了口气,把桌脚插着的小刀拔下来还给长谷部。
“压切啊……”
“请叫我长谷部——”
“得寸进尺了是吧,还想我叫你昵称?”
小黏土赶紧闭了嘴。
压切就压切吧。

“把你寄过来的快递单我弄丢了,”这是实话,自己当时光想着黏土怎么修,顺手就把快递单扔进垃圾桶。“只要失主没找上门,你都可以留在我这里。”

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子
“留、在、我、这、里。”
 

额头被烟屁股敲青一块的小小的黏土人,有淡紫色的眼睛,此时此刻里面有闪闪发光的星星。

叫压切也能忍,这么想着的小黏土噔噔噔跑过去,啾了一下男人的手指,然后被烟味儿熏得摸不着北。

几年之后想起这件事,男人也不会因为那时候一直叫他压切感到愧疚。
老子都愿意养他了,小兔崽子还有什么不乐意的。
不就是多了个会动的手办吗,日子还要照常过啊。

第二个故事,到这里就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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