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文请搜“置顶”,几百篇的目录很齐全,翻车不补。混乱杂食人,头像=魔女梅by白金。

【主压切】蜂蜜烤茄子(二十)

烂尾了。
江郎才尽的绝望。
全文4k5,有点长
还有两次完结。
主压切作品集(含车、糖、灵车漂移)

前文请走:蜂蜜烤茄子(十九)


——————————
98
身边的人是甜的;
这边的空气是清的;
除此之外人活着还需要什么吗?
审神者开始考虑之后的事。


  
继续干这份糟蹋身体的活已经不是为了自己或者长谷部了,他从来没缺过钱,手头上的足够用到这辈子过完了,他这辈子毫无疑问的只要长谷部,不会有妻子和孩子,钱够用就行,哪怕通货膨胀真的要让他七老八十了再出来画画,那也无所谓。


今年的画展办完,再帮老先生带几个能接班的设计师,首席什么的不要了,慢慢把工作室的活交出去,跟老先生道个别,跟这世界就此别过吧。
 

那两个字什么来着?
他想起来训狗。


在狗面前放一块食物,狗是很有趣的动物,咕嘟咕嘟咽口水,看向主人尾巴摇啊摇,水汪汪的眼睛闪着光。拍打背部告诉它不许吃,它就真的不敢动。

 
允许它吃了,它还欢天喜地地蹭主人的裤脚表示感激。


那个词是什么来着?


神……隐对吧?
反正名字都给长谷部了。
这块食物,我没说不可以吃哦?


久违地抱着长谷部睡觉,一夜安眠,无梦。


被太阳晒醒的,本丸这些日子的景趣是夏景,直直射入的日光刺得人眼痛,蝉鸣带来头痛,缺乏休息的人类干脆合上眼继续睡,话说自己枕着什么啊、抬眼就是工作的长谷部的双下巴。


再醒来已是傍晚了,辛辛苦苦要来的假期居然全都睡过去了,虽说长谷部看着自己休息一脸欣慰,但总有种罪恶感。


明明我的假期是为了你存在的啊。


庭院最深处才是审神者和近侍的房间,人烟稀少,因而动植物都各得其所,恣意妄为地生长着。


不好意思一直盯着长谷部,睡麻了身子,暂时只能偏偏头,审神者顺势望向窗外的高大枇杷树,上面是今剑和爱染,两人手里一人一个袋子。


这个季节还没结果吧?
 

随着爱染手一挥,本就几乎听不到的蝉鸣又少了一分。


喂……蝉很可怜的。
不过,谢谢了。
栗田口家的自己带了很多礼物,三条五条的人凑齐了他们自己就过的够开心了,来派平时交流的少,下次办祭典吧。
翻了个身,蹭蹭长谷部的腿,抱着这人的腰,非要忙着签署文书的近侍俯下身来亲他一下才松开。


宝贵的假期就这么结束了。


审神者临走之前拿着日历反复看来看去,打了几个圈又划掉,万分失落的发现下次再能抽空回来就是三月了。
过了有五天假期的三月就必须飞到英国去筹备展览。
在洛杉矶的家临时建一个传送点已是破例,直到六月展览办完他都不可能再回家。


好想辞职不干啊。

   
不过,自己此生最后一次设计,一定要让长谷部看。
说来也可笑,自己总是在试图用人类吸引异性的方式维持和长谷部的感情。
姣好的外貌、得体的打扮、甜蜜的情话、巨大的开销等等。


其实长谷部根本不需要。
真正需要这些的是自己。
卑微和不安定感让人类献出所有,以祈求神明驻足。


如果和长谷部之外的付丧神恋爱,结局可能完全不同吧。
本丸的刀剑,极为忠诚的,比如药研、巴形那些,恐怕对审神者的付出视而不见,奉行自己的价值观尽忠;不那么以主人为中心活着的刀,比如三日月、髭切,恐怕家财散尽的示爱也难入他们眼。


喜欢的是长谷部,真是太好了。

  

99
一周的工作还是那么压榨劳动力,周五晚上下班前,最后一个走的审神者活动着颈肩,向休息室走去。
本来想弹会儿吉他的,上次碰这东西都是五个月前了,估计音走完了。
扫弦。
嗯?准的?
没必要让全世界和你一样24小时待机啊,长谷部。


笑着叹了口气,太久不摸琴,摁上钢弦的指腹微微刺痛。
弹点什么?
完全没想好,随心所欲地压了几个音。


一开始是F7M……额……G……然后是Em7……
 

“Ballad(民谣)?” 圣诞老人一样捋着胡子,老教授靠着墙问。
放下吉他的人笑一下表示赞同,老人赶紧挥挥手,示意继续。
“Nan Shan Nan?“
老先生说中文一如既往的奇怪,还哼了几句。审神者想起了5年前,自己借宿老先生家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个日期。
那是春节,老先生给自己的房间门上贴了对联,照着网上的图片一本正经的写了“身体健康、万寿无疆”。
哭笑不得。


老人抠开一罐啤酒,开始笑着嘟囔,说什么孩子长大啦、谈恋爱了。一脸心酸地试探道,弹民谣是不是失恋了什么的,搞得审神者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不是、他没有。


“南山南,北秋悲,南山有谷堆。”


他只是想长谷部了。




100
审神者离开的第二周。
今天本丸也照常运行着,出阵十次,远征三次,演练五次。通行符咒还剩下十三张。
长谷部合上钢笔,看着这人类世界的东西,泛着金属光泽。
主人给自己的画集,上面就是这根钢笔沾了血,一笔一划,三个字,宝贵的名字。


在审神者第一次离开的一个月。
即使他被召唤后,主人连他的名字都不记得,压切的本性也让他夜里辗转反侧,内心沸腾极其恶劣的想法。
主人一个月都不来了,那就是再也不来了。
倘若我知道主人的名字的话。
他就一定是我一个人的。


即使现在的主人并不在乎我、连一次上战场的机会都不给我也没关系。
只要您是我一个人的,我就有的是时间证明我的优秀和强大。


审神者和刀剑男士恋爱的事情并不少见。今天演练场的对手是位豪放的男性审神者,闲聊时爱抚自家长谷部的腰,那振长谷部羞红了脸气的躲开,嘴角却带笑的。


审神者大都是二十岁上下的。
毕竟年轻的,入职了到成家立业的年纪也就走了;
年长点的,比如主人这个年纪,事业有成干脆就不会来。


他的主人,私下里再怎么流氓,有人的时候从来都是敬他三分,距离半米。


他反而期望,像那些年轻人一样,主人也能对他动手动脚的。


从去年十月确定关系到现在,过了还不到半年。以人类来说,这样确立婚约是否太过随意?他是付丧神,没理由怀疑主人的忠诚。
但是……主人多到数不清的前女友、对于玩具的朝三暮四让他胆寒。
主人收来的古玩、新买的魔方、一时兴起买的游戏机,没几个能活过一个月的,灰还没落就进了垃圾桶。
每次听到重物坠落进黑塑料袋的声音,他都肝胆发颤。
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他被前主丢弃一次,本就是外强中干地维持名刀国重的尊严。


可现在的主人已经扔了他一次。
现在,又一次。


如果说自尊和自信有实体,那这一振长谷部的早就被一锉一锉划碎了,以至于对主人抱有一种自欺欺人的渴求:


占有我、爱我、毁了我。


我想您了。
符咒还剩下十二张。


思念让人发自内心的痛。我开始用睡眠麻痹自己了,您知道吗?
符咒还剩下十一张。


您在那边身体还好吗?
每周去一次没有您的房子……我不是人可我会痛。
符咒还剩下十张。


我已经没办法再对自己说谎了,没办法相信下一个进垃圾桶的不是我了。


有什么能在您眼里活过一个月呢?四个月的恋情,四个月的珍重,相识这半年您一直是我的全部,相恋四个月里我是您眼里的唯一。


这就够了。我很满足了。


不过您真的喜欢过我吗?
没胆子开口问。




101
时隔半个多月,主人回来了,跟长谷部拥抱的时候直接睡过去了。抱回屋才发现这人重得吓人的黑眼圈,破手风琴一般的喘气杂音。


口袋里的手机闪着光。


他只是害怕主人错过现世的急事而已。
却发现自己的指纹打不开主人的手机了。
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
握着审神者的手指抵上小屏幕,跳出来的界面上一个一个的红圈圈,他看得眼晕。稀里哗啦弹出的全是不认识的字母,这让长谷部别扭地难受,心里空唠唠的,好不容易建立的安全感随着审神者长期不归开始蒸发,今天连最后一丝都飘飞了。
自己和主人,已经离得这么远了吗?


两眼无神。


就这么发呆了多久呢?一阵特殊的铃音,本想放下手机的付丧神看见了自己认识的文字。
备注是“李瞎”,还有一个墨镜的emoji,如此亲昵想必是熟人。


他没敢看往上的聊天记录,他只想如果有急事,叫醒主人让他回那边去。
心底却又在偷偷祈祷,别是什么要紧事、把主人的时间再施舍给我几个小时吧。

00:12:49
李瞎:在吗,少爷?

00:19:25
李瞎:死了?

00:30:02
发送一个窗口抖动

00:40:17
李瞎:我才不信你睡了。开'房呢?哈哈哈?快递收到了吗?

00:41:01
姑娘你好,看到了让他洗完澡或者完事了回电话。


百般不情愿地,长谷部回了一条:“他睡着了。有事和我说吧。”


对面秒回:
我靠,你谁?怎么拿了少爷的手机?


长谷部愣住了。
对啊。
自己算什么?凭什么碰主人的私人物品?


原来自己的指纹也能解锁这台设备的,现在用柔和的方式告诉自己,你已经不再属于人类的生活了,为什么———


会因为这件事心脏刺痛呢?


上次回来也是,几乎是睡过去的。


其实不回来,在家睡还能多休息一会儿吧?


每个月回来睡一觉算什么呢?
照顾我们的感情吗?
说是奉行公事更贴切吧?
像完成任务一样回本丸,您这是何必呢?是因为我吧……那么……我们如果回到一开始的君臣关系,您就没这么辛苦了。


说到底,我根本不应该出现在您生活里。
 

您一开始丢掉我们是正确的,您不缺金钱不缺崇拜和爱慕,需要的,那个世界都有。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说那句,让您对我一见钟情的话。
也不该去您的家。
也不该接受您的爱、不应该和您相拥、没资格戴上那个项链。


那我们之间真的可以到此为止。
您落得清闲,我也不必再忍受锥心的思念。
即使您爱我、我爱您。


 

102
费尽心机挤出的一个周末,最后一个周末。
接下来就出差三个月,地狱。
审神者早早化了妆,盖住差得吓人的面色、黑眼圈。五毫升盐酸可待因,至少能保证今天一天负责咳嗽的神经是麻痹的。


早餐时长谷部闷闷不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审神者却没注意到,满脑子都是今天去哪里玩长谷部才会开心,在杂志推荐的约会圣地上非要长谷部选一个。


果然我是多余的。
看穿了审神者强撑精神的长谷部,随手点了一个花园,对面的主人几乎是拍着桌子站起来的,夸他有眼光,这里他也想去考察。


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我其实……并不喜欢……您喜欢的东西。
不过是喜欢您罢了。
可是这份心意也到了进垃圾桶的时候了。


满腹愁思,神情恍惚,不记得过了几个十字路口和红绿灯。
突然下令让长谷部立正,大型犬一样听话的恋人条件反射,直挺挺站好。


从围巾里哈出一团白气,审神者蹲下身,拾起长谷部运动鞋上散开的鞋带。冬天的洛杉矶,气温并不似本丸的冬景一样,自诩手巧的艺术家,用不听话的手套打个结也花了好久。


但他不着急,宁肯慢慢系也要打个好看结实的结。


倒是长谷部被人来人往或异样或羡慕的目光扫懵了,主人给自己系鞋带、太、太大逆不道了,想躲开但又怕踢到主人,一个抽身自己把自己绊住了,以机动著称的付丧神用极快的速度摔翻在地。


咚一声、两个快一米八的男人摔成一团,行人瞩目让主仆二人红了脸,审神者扶起长谷部一路小跑,溜进咖啡店才感觉好一点。


“您为什么、要、要做这种事?!”付丧神显然还因为被主人服侍感到浑身不自在,活像倒着捋了半小时的猫,浑身静电,凉兮兮的手摩擦衣角,一半是局促一半是取暖。


审神者伸出了皮手套包裹的双手:“因为我戴手套了,你没有。”还顺势拉过长谷部紧张地攥紧上衣的手,牵到唇边吻了无名指。


长谷部没他这么不要脸,抽回双手羞成一团,好久才展开。
 

手机哔哔作响,审神者懒得摘手套,让长谷部帮他看。
付丧神皱紧眉头,假装没碰过主人的手机,摁了解锁键,懵懂地抬头说解不开。


长谷部在心里给自己了一个耳光。
主不想让你看,那你就别看,在这里逼着主人给个答复多不像样子。


审神者恍然大悟:“我换了新手机,还没来得及录你的指纹。”赶忙拆了手套,解锁,调出页面让寂寞的快落灰的付丧神摁了几下。


表情虽是灰暗的,心里却有点暖。
“抽空给本丸弄个wifi,然后给你挑个手机。”抛了个媚眼“就给你一个人。”


这人总挑自己最想听的话说。


明明爱我已经是您最大的负担,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温柔。
“我也想上班时间和恋人聊天嘛。”托着腮帮子,撒娇似的点点长谷部的手指,然后十指相扣。
上次牵手是两个月零十二天之前的事。
以严肃著称的打刀别开视线:“不许开小差。”手却握得更紧了。


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爱我吧。
即使我永远爱着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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